程晔:与“死神”抢夺生命 为患者答疑解惑
今年37岁的程晔,从医已有十多个年头。2007年中山医科大学研究生毕业后,他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来到厦门应聘,就此扎根厦门。他说,选择心内科,是因为心血管疾病发病往往迅猛凶险,本身比较有挑战性,同时心内科也是医学创新领域最活跃的学科。做手术将近7年,他和团队从“死神”手中抢救回来的病人不计其数。
台风夜冒雨淌水到医院做手术
一个狂风大作,风雨交加的夜晚,11点左右,正准备睡觉的程晔接到电话,通知有位病人情况非常紧急。“我每年有1/3的时间都是处于24小时待命状态,只要接到电话,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赶到医院。住的地方要保证在医院附近,我平时从家里开车到医院不到4分钟。”他回忆,那晚路上积水很深,车子开到一半就开不动了。他只好将车子停在路边,步行去医院,风太大,伞根本撑不住,就这样顶风冒雨,从湖光路一路淌着没过小腿的水,花将近半个小时走到医院。到了医院,见到所有医生都是淌着水赶来的,清一色光着脚,裤腿撸一半。
他顾不上浑身湿透狼狈不堪,马上开始做术前准备工作。病人是一名30多岁的年轻出租车司机,遗传因素加上工作紧张,饮食不规律,抽烟熬夜,爆发急性心肌梗死,心脏供血不足,如果不及时开通血管会导致休克,心脏骤停。他为病人及时做了介入手术,40分钟后,成功将病人抢救回来。手术结束已经凌晨一点多,没法回家,他就在手术室外面的大厅随便找张椅子躺下睡觉,第二天继续接着值班。
那名出租车司机后来和程晔成了好朋友,不仅请他为同样患心血管疾病的父亲做手术,还介绍了许多出租车司机朋友过来找他看病。程晔说,像出租车司机这样的高危人群,应该经常做体检,不要等心梗发作了再治病。
和四五百个病人及家属建立微信联系
程晔注重与病人的沟通交流,从病人的角度来思考问题,向他们耐心解释。“语气、用词,甚至动作都可能对病人产生很大的作用。我会尽量让他们信任我,配合手术治疗。”
有一回,急诊送来了一名从事IT行业的30多岁小伙子,他因工作繁忙生活不规律,经常熬夜,而且抽烟,每天几乎不喝水,用可乐等饮料代替开水。送急诊时,小伙子已经胸痛四五个小时,被诊断为广泛前壁心肌梗死,正是抢救治疗的黄金时间。但是他并不相信自己得了这么严重的病,不肯手术,家属也不相信。“很多病人和他一样,觉得自己平时好好的,医生讲得这么严重,是不是吓唬人。”程晔正和小伙子沟通的时候,小伙子的心脏突然停止了跳动,倒在床上不省人事。紧急做了前后十几次电击后才恢复心跳,并送进手术室。患者心脏最大的血管堵得厉害,程晔通过手术把血栓抽了出来。小伙子恢复健康后,还给程晔送来了锦旗,两人也成了好朋友。
程晔专门申请了一个工作微信号,和四五百个病人及家属建立了联系。哪个病人做了什么手术,情况如何,他都很认真地一一备注,打开微信就一目了然。每天只要有时间,他都会通过微信为病人或家属答疑解惑。半夜一两点接到患者的电话也是常有的事,曾经有个病人做完手术回老家后忘了吃药,突然再度急性发作,半夜给程晔打求救电话,程晔指导他尽快去当地的医院急救,之后再转院到厦门。他说,手术以后的病人或者门诊病人只要愿意,他都会主动提供一个沟通的平台。
儿子为爸爸感到自豪
做手术将近7年,程晔接触的病人有15000多名,经常连着24小时,甚至48小时在医院,最长时间三天三夜没有回家。有时候约了人吃饭,吃一半急诊电话来了,因此吃饭地点都选择在医院周边五公里范围内,可以随时赶往医院。由于长期手术保持一个姿势,他手掌两处受力的部位,永久留下了如厚茧般的磨损印记。
当然,周末也不能闲着,心血管学科学术知识和技术手法更新很快,他要利用周末时间到全国各地参加学术交流和各种培训,其余时间还要查资料写文章,以及做很多临床医学研究。除了偶尔沿着筼筜湖跑跑步或者去爬山外,几乎没有自己的休闲娱乐时间。
生活比较单调,陪伴家人的时间也少。程晔说,儿子今年6岁,上幼儿园后,他几乎没有接送过。幼儿园的开放日等活动,基本也是由爷爷奶奶代劳,为此他颇感内疚。但是儿子会很自豪地跟其他小朋友说,我的爸爸是医生。“经常晚上陪儿子玩的时候,接到急诊电话,我跟儿子说,爸爸要去救别人,医院需要爸爸,他可以理解。”
程晔的未来目标是,继续深造,去国内外知名的心脏中心进修,开阔自己的眼界,提高技术水平。
声音
心脏病比较紧急,对医生的要求更高,反应速度要快,判断要准,动作要快。有时候生死就在一瞬间,一个判断,一个操作,一个动作都有可能关乎一个病人的生死,而一个病人影响了一个家庭。我很热爱这个工作,看到一个个病人手术后转危为安或者获得健康,觉得很有成就感。有时候在公交车上,或者走在路边,突然有人很热情地和我打招呼,说我给他做过手术,我接触的病人太多,很难都记住,但他们记得我,这是对我的认可和信任。
名医答疑
1、心脏支架真的是越贵越好吗?
“支架越贵越好”,是很多需要进行支架介入手术患者或其家属的普遍看法,心脏支架一定要放进口的才“踏实”。其实这是一种误解,看病不是买菜,讲究的是个体化治疗。根据我们的临床随访情况和经验,国产支架的有效性和安全性与进口支架相仿,但价格便宜近一半。临床效果的好坏关键还是术后的保养,包括按时服药和对危险因素的控制。
2、心脏植入的支架会移动吗?
应该说心脏支架在手术操作的过程中的确是有脱落的风险,注意这里我说的是手术过程中!这个也是心内科介入医生最为担心的严重事件。这个风险术前医生在和家属谈话的时候也会提到。但是一旦支架成功植入体内,尤其是冠状动脉内,支架一般不会因为剧烈运动、震动等外部因素而发生移动、打弯或者打折。所以,广大冠心病患者没有必要担心这件事情。
3、心脏支架做完之后能不能做核磁共振检查?
能否行磁共振检查,取决于置入物的金属材料,目前常用的心脏支架都是弱磁性或无磁性的,且紧密地支撑在血管内壁,很难移动,特别是6至8周后已有血管内膜生长,变得更加牢固。目前认为,3.0T或以下的磁共振检查是安全的。